第十六章（剧情）
虞溱看着试卷却在不停走神。
或许他刚才不应该拒绝严殊，去他家又能怎么样呢？
但是昨晚又算什么？严殊没有提起，又是什么意思。
保持沉默似乎是最好的状态，但这种无名无分、没有定义的肌肤之亲，还是让他不安，像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他期待着严殊在意昨晚的事，不论严殊认为是好是坏，这样他在严殊那里就是与众不同的人了，不再是默默无名的“同班同学”。
但他不确定严殊在不在意，晨起故意贴近身体，承认帮他脱掉衣服，还有被他握在手心的炙热。严殊那个时候是想亲他吗？
早上严殊还给他夹了菜。
回忆错乱无序，各种猜测纷繁地从脑子里冒出，虞溱想要找出蛛丝马迹，自证严殊的“在意”。
脑子乱成一锅粥，直到宋妈做好饭来叫他，一张数学卷他只做了四分之一不到。
虞溱看着卷面，欲哭无泪。
不能再想这件事情了，虞溱对自己说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吃完午饭再次拿起笔，依旧如此。
他的大脑不受指控，总是想严殊，严殊，严殊，都是严殊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，虞溱终于做完了一张卷子。已至下午三点，他还有八张卷子没做。
按照这个速度，虞溱今晚熬夜才能做完。
正是此时，严殊发过来消息。
严殊：“物理最后几道题好难。”
虞溱不知道物理难不难，因为他还没做，他翻出空白的物理试卷，不知道该回复什么。他好希望自己是个学霸，这样他就可以和严殊一起讨论这几道物理题难不难。
但他是个平庸的学渣，此刻都没做物理试卷。
虞溱删删改改，也只能发过去一句，“啊，是吗？”
他宁愿少说一句话，也不愿意告诉严殊，他还没做物理卷子。
严殊：“恩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被聊死了，虞溱盯着严殊回复的那个字，信息框闪烁着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，但最后还是没有消息发过来。
他的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无力感，像是骤然从高峰跌落谷底。
打败他甚至不需要严殊的亲口否定，只需要一张没做的物理试卷。
他和严殊的差距就是这么大。
门铃响起得猝不及防，虞溱还在失神，拿着笔去开门。
严殊拎着两张卷子过来，手里只有一支钢笔，是虞溱送的生日礼物。古檀木色调的笔杆，金色的金属笔头，有一种老派的古典优雅。
“来找你做作业。”
虞溱愣了一下，给严殊让开门。
进的是虞溱卧室，严殊脚步稍滞。
卧室里有一张小书桌，虞溱一般在这儿学习，桌前只有一个椅子。
“等一下，我再去搬一个椅子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溱出了卧室走到餐厅，拉出一个椅子，却被跟在他身后的严殊拎走。
椅子摆在虞溱身侧，虞溱凝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严殊，缓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始动笔。
虞溱写作业慢，但写得仔细，每一个步骤都一清二楚，但该不会的还是不会，该卡住的难题还是被卡住。
旁边的严殊做题飞快，只在重难点题上写几个步骤。
虞溱瞅了一眼，焦虑地咬着笔头。
严殊停了笔。
严殊拿过了虞溱的试卷。
他瞄了一眼题目，在题目旁作了一幅图，“v0是初速度，电子沿ab板的中线射入……”
虞溱什么都没听见，晌午的阳光透过窗帘，印在严殊侧脸，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金光。
“听懂了吗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溱恍若未闻，他的嘴里还在咬着圆珠笔的笔头，若是一根铅笔，估计已经被他嚼烂了。
所以笔头被拉出双唇，嘴里蓦然挤入两根手指，他也只能承受。
严殊眉眼垂着，背对着窗户陷入混沌的光，让虞溱看不清神色。
虞溱怀疑严殊生气了，因为他没有好好听讲。
他仰着下巴被严殊搅弄口腔，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，从嘴角流到下巴，淌进锁骨。
手指探进嗓子眼，虞溱红着眼，本能地拽着严殊的胳膊，想要制止，却没有几分力道，只像欲拒还迎。
直到虞溱的舌根被玩到酸软，严殊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指，涎水顺着手指，落了一掌心，整个手掌都水淋淋的。
虞溱胸腔起伏不定，深重的喘息回荡在室内，让人面红耳赤。他慢慢合住被玩得大张的双唇，眼尾起了绯红的雾。
严殊喉结滚动，起身进了卫生间。
呼吸渐渐平缓，虞溱用纸巾擦干净口水，眼尾湿润，握起笔开始做题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严殊回到座位，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，他重新讲题，虞溱认真听讲。
笔尖点着白纸卷面，时间也在笔尖匆匆划过。
吃过晚饭，虞溱还有三张试卷没做。等到那三张卷子做完，严殊才起身回隔壁的家。
虞溱将严殊送到门口，严殊却蓦地停住了脚，回身问道，“虞溱，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什么关系？虞溱哪里知道答案。他沉默地看着严殊，想要看出什么，只看见一双深邃墨瞳，深不见底。
虞溱心里忐忑，咽了咽口水，他第一次学聪明了些，懂得反问回去，“严同学觉得，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
严殊眉眼未变，说出的话却让虞溱察觉他似在不爽：“你今天早上也叫我严同学。”
虞溱摸不准严殊什么意思，小声回问，“这个称呼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“你不觉得，男朋友间，用这种称呼很生疏吗？”
“我，我们”，也不是男朋友的关系。虞溱眨着眼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竟想要否认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是知道虞溱想说什么，严殊紧接着道，“所以，男朋友，我觉得你需要换个称呼。”
虞溱愣了一瞬，盯着严殊的视线一眨不眨，严殊的眼神没有开玩笑，他是认真的，但虞溱感到一种没由来的恐慌。
他后退一步，似是想要躲到门后，又在那瞬间定住脚，握紧门把手撑住身体。
光是站在严殊面前，虞溱觉得自己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我。”虞溱想要跑，想要逃，却突然发现，严殊根本没有给他留下退路，他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，而是在直接通知他，虞溱，你是我男朋友了，你需要改个称呼。
而他本就不是会严词厉色拒绝别人的人。
你不是喜欢他吗？为什么想逃呢？为什么不敢接受不敢承认呢？虞溱心里不断质问自己，半晌未言。
走廊微风过境，带来夏日的干燥气息。虞溱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，松了又紧，他凝视着严殊，抿了抿干涩的唇，吐出两个细声，“阿殊。”
“恩。”严殊露出满意的笑，“溱溱，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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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他刚才不应该拒绝严殊，去他家又能怎么样呢？
但是昨晚又算什么？严殊没有提起，又是什么意思。
保持沉默似乎是最好的状态，但这种无名无分、没有定义的肌肤之亲，还是让他不安，像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他期待着严殊在意昨晚的事，不论严殊认为是好是坏，这样他在严殊那里就是与众不同的人了，不再是默默无名的“同班同学”。
但他不确定严殊在不在意，晨起故意贴近身体，承认帮他脱掉衣服，还有被他握在手心的炙热。严殊那个时候是想亲他吗？
早上严殊还给他夹了菜。
回忆错乱无序，各种猜测纷繁地从脑子里冒出，虞溱想要找出蛛丝马迹，自证严殊的“在意”。
脑子乱成一锅粥，直到宋妈做好饭来叫他，一张数学卷他只做了四分之一不到。
虞溱看着卷面，欲哭无泪。
不能再想这件事情了，虞溱对自己说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吃完午饭再次拿起笔，依旧如此。
他的大脑不受指控，总是想严殊，严殊，严殊，都是严殊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，虞溱终于做完了一张卷子。已至下午三点，他还有八张卷子没做。
按照这个速度，虞溱今晚熬夜才能做完。
正是此时，严殊发过来消息。
严殊：“物理最后几道题好难。”
虞溱不知道物理难不难，因为他还没做，他翻出空白的物理试卷，不知道该回复什么。他好希望自己是个学霸，这样他就可以和严殊一起讨论这几道物理题难不难。
但他是个平庸的学渣，此刻都没做物理试卷。
虞溱删删改改，也只能发过去一句，“啊，是吗？”
他宁愿少说一句话，也不愿意告诉严殊，他还没做物理卷子。
严殊：“恩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被聊死了，虞溱盯着严殊回复的那个字，信息框闪烁着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，但最后还是没有消息发过来。
他的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无力感，像是骤然从高峰跌落谷底。
打败他甚至不需要严殊的亲口否定，只需要一张没做的物理试卷。
他和严殊的差距就是这么大。
门铃响起得猝不及防，虞溱还在失神，拿着笔去开门。
严殊拎着两张卷子过来，手里只有一支钢笔，是虞溱送的生日礼物。古檀木色调的笔杆，金色的金属笔头，有一种老派的古典优雅。
“来找你做作业。”
虞溱愣了一下，给严殊让开门。
进的是虞溱卧室，严殊脚步稍滞。
卧室里有一张小书桌，虞溱一般在这儿学习，桌前只有一个椅子。
“等一下，我再去搬一个椅子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溱出了卧室走到餐厅，拉出一个椅子，却被跟在他身后的严殊拎走。
椅子摆在虞溱身侧，虞溱凝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严殊，缓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始动笔。
虞溱写作业慢，但写得仔细，每一个步骤都一清二楚，但该不会的还是不会，该卡住的难题还是被卡住。
旁边的严殊做题飞快，只在重难点题上写几个步骤。
虞溱瞅了一眼，焦虑地咬着笔头。
严殊停了笔。
严殊拿过了虞溱的试卷。
他瞄了一眼题目，在题目旁作了一幅图，“v0是初速度，电子沿ab板的中线射入……”
虞溱什么都没听见，晌午的阳光透过窗帘，印在严殊侧脸，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金光。
“听懂了吗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溱恍若未闻，他的嘴里还在咬着圆珠笔的笔头，若是一根铅笔，估计已经被他嚼烂了。
所以笔头被拉出双唇，嘴里蓦然挤入两根手指，他也只能承受。
严殊眉眼垂着，背对着窗户陷入混沌的光，让虞溱看不清神色。
虞溱怀疑严殊生气了，因为他没有好好听讲。
他仰着下巴被严殊搅弄口腔，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，从嘴角流到下巴，淌进锁骨。
手指探进嗓子眼，虞溱红着眼，本能地拽着严殊的胳膊，想要制止，却没有几分力道，只像欲拒还迎。
直到虞溱的舌根被玩到酸软，严殊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指，涎水顺着手指，落了一掌心，整个手掌都水淋淋的。
虞溱胸腔起伏不定，深重的喘息回荡在室内，让人面红耳赤。他慢慢合住被玩得大张的双唇，眼尾起了绯红的雾。
严殊喉结滚动，起身进了卫生间。
呼吸渐渐平缓，虞溱用纸巾擦干净口水，眼尾湿润，握起笔开始做题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严殊回到座位，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，他重新讲题，虞溱认真听讲。
笔尖点着白纸卷面，时间也在笔尖匆匆划过。
吃过晚饭，虞溱还有三张试卷没做。等到那三张卷子做完，严殊才起身回隔壁的家。
虞溱将严殊送到门口，严殊却蓦地停住了脚，回身问道，“虞溱，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什么关系？虞溱哪里知道答案。他沉默地看着严殊，想要看出什么，只看见一双深邃墨瞳，深不见底。
虞溱心里忐忑，咽了咽口水，他第一次学聪明了些，懂得反问回去，“严同学觉得，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
严殊眉眼未变，说出的话却让虞溱察觉他似在不爽：“你今天早上也叫我严同学。”
虞溱摸不准严殊什么意思，小声回问，“这个称呼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“你不觉得，男朋友间，用这种称呼很生疏吗？”
“我，我们”，也不是男朋友的关系。虞溱眨着眼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竟想要否认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是知道虞溱想说什么，严殊紧接着道，“所以，男朋友，我觉得你需要换个称呼。”
虞溱愣了一瞬，盯着严殊的视线一眨不眨，严殊的眼神没有开玩笑，他是认真的，但虞溱感到一种没由来的恐慌。
他后退一步，似是想要躲到门后，又在那瞬间定住脚，握紧门把手撑住身体。
光是站在严殊面前，虞溱觉得自己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我。”虞溱想要跑，想要逃，却突然发现，严殊根本没有给他留下退路，他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，而是在直接通知他，虞溱，你是我男朋友了，你需要改个称呼。
而他本就不是会严词厉色拒绝别人的人。
你不是喜欢他吗？为什么想逃呢？为什么不敢接受不敢承认呢？虞溱心里不断质问自己，半晌未言。
走廊微风过境，带来夏日的干燥气息。虞溱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，松了又紧，他凝视着严殊，抿了抿干涩的唇，吐出两个细声，“阿殊。”
“恩。”严殊露出满意的笑，“溱溱，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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